裴听月挠挠他掌心,回应道,“好。那过两日请安,臣妾找个由头敲打黎修媛两句,想来往后一段时间,她也不敢什么动作了。”
谢沉叹气:“要辛苦听月了。”
裴听月明媚一笑:“这算什么辛苦,不过两句话的事,皇上也太过忧虑了。”
谢沉牵过她的手,“那朕就提前谢过贵妃娘娘了。”
裴听月哼唧两声:“不要这个谢。”
两人相望。
谢沉眯着眼睛慢慢靠近:“是呢,朕才刚想起来,朕还有东西没有拿回来,看来是时候,好好谢过贵妃娘娘了。”
他尾音轻扬,尤其是在“好好谢过”这几个字上加重了声调。
裴听月挑了挑秀眉,没有说话,只抬起纤纤玉指,轻拍了拍他的侧脸。
谢沉神情就更危险了。
慢慢覆身过去。
*
过了几日,到了三月十五这日请安。
裴听月借故狠狠敲打了黎修媛一番,看着她逐渐惨白的神色,心下不由冷笑。
挑拨离间的是她,不敢认的也是她。既然没这个胆子,老老实实的不好吗,非要出来做事。
裴听月没心软,见她出了一额冷汗才停下。
请安散去后,裴听月就开始处理宫务。直至午后,她用完膳,也处理好宫务后,正打算歇息一会。
谁料宫人急匆匆来报,“贵妃娘娘,文华殿出事了!”
裴听月眸光一凛,冷声问,“文华殿怎么了?”
云舒云筝也紧张上前,盯着看着那名宫人。
这宫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粗喘说,“打…打起…打起来了。”
裴听月站起身,斥道:“说清楚些!谁和谁打起来了?”
这宫人说:“两位皇子的伴读,宣王世子和黎国公的小少爷,都见了血了!”
裴听月一听,连忙让人备轿子,还不忘宣召宣王夫妇进宫。
谁知刚出正殿,就见梁安急匆匆跑进宫来。他身上都是血,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仔细一看,这孩子不是谢恂是谁?
谢恂已经昏迷过去,小脸惨白无色,头上缠了几圈白布,却无济于事,鲜血汩汩流出。
裴听月心下震惊,握住他的小手晃了晃:“阿恂?阿恂?”
一连叫了几声,谢恂一点反应也无。
梁安径直将他抱到小四的寝殿,安置在床榻上,着急说,“世子殿下头上的伤太重了,一直在流血,太医院离文华殿太远,一时半会赶不到,奴才怕世子殿下会失血过多,就赶紧往咱们宫里抱了回来,先给世子殿下敷上止血粉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