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面无表情道:“你放心,他日若真的被人知晓,朕会保你性命的。”
言罢,挥手让他退下了。
随后又陷入良久沉默。
半晌后,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对梁尧说,“去准备一个小棺椁,陪葬品备两份,一份按明慧太子的例,一份效仿前朝皇太女例,待这个孩子入棺后,一起葬入帝陵吧。”
梁尧跪在下边,听得胆战心惊。
这一个个消息炸得他心神大震。
先是绝子药,后是悄悄让宸贵妃娘娘小产。
一连两件事,作为皇帝心腹,他合该劝诫。
可见着帝王如此态度,梁尧明白,说什么也无用,皇上心意已决,任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他连声应下,拖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出了殿门。
没过多久,一碗黑漆漆的药被夏院判呈了上来。
谢沉端过来一饮而尽。
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仿佛自己喝的,不是令其绝子的药,而是什么灵丹妙药。
喝尽后,谢沉叫住了要走的夏院判,再次警告,“这孩子要悄无声息地没,要是被宸贵妃察觉出身子不适,你也不必活了。”
夏院判擦了擦额头的汗,恭敬说,“微臣明白。”
谢沉揉着疲惫的眉心:“下去准备吧。”
*
于傍晚时,谢沉到了文华殿。
拷问几位皇子课业后,带小四回了承宁宫。
裴听月笑着迎接着父子两人。
谢沉放下小四,过来牵她的手,轻声问,“今日朕不在,听月做了些什么?”
裴听月仔细数落了出来,“处理了几件宫务。这雪下了一天一夜,宫人们也冷得慌,臣妾让内务府添了在原来基础上添了两分的炭火,发了新冬装,又让他们熬了热粥分下去,又将所需要的银子都批了下来。宫务处理累了,臣妾还睡了好一会。除此之外,也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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