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上那个模糊的“蛟龙攫日”图腾骤然爆发出强烈刺眼的暗红色光芒!一股冰冷、霸道、充满贪婪掠夺气息的波动如同潮水般汹涌扩散!那些靠近令牌的深紫色毒雾,竟如同遇到克星般,被那暗红光芒强行排开、甚至隐隐有被令牌吞噬吸收的迹象!
“什么?!” 被毒雾笼罩、正欲遁走的吴用身形猛地一滞,兜帽下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发光的令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一丝…恐惧?“圣…圣物…它竟然…?!”
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连肩上的剧痛都忘了,发出一声惊恐的怪叫,再也顾不上其他,身形化作一道融入毒雾的残影,朝着溶洞深处一条更加幽暗的岔道亡命逃窜!速度之快,如同丧家之犬!
毒雾失去吴用的持续催动,又受到令牌红光的排斥,迅速变得稀薄消散。
“咳咳…” 苏芷若在沈破云怀中剧烈咳嗽,脸颊因窒息和毒雾刺激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挣扎着站稳,目光却茫然地追随着吴用消失的方向,清澈的眼眸中翻涌着巨大的痛苦、迷茫与刻骨的恨意。
“他…他刚才说什么?我娘…我娘不是病死的?” 她抓住沈破云的衣襟,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吴用是玄月宫叛徒…他投靠黑煞教…他还说我娘…沈师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用最后那恶毒的指控,如同毒刺深深扎入她的心扉,让她整个认知世界都在崩塌。
沈破云看着她眼中的破碎和无助,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更紧地握住她冰冷颤抖的手,沉声道:“真相如何,我们必会查清!吴用此獠,必死无疑!但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瞥了一眼自己左臂,乌黑的肿胀已经蔓延到手肘以上,那根幽蓝的骨刺周围皮肤泛着死灰色,麻痹感正不断向肩颈侵蚀。
“哎哟!我的宝贝令牌!” 包不同见毒雾散了,立刻连滚爬地扑向那光芒渐熄的古老令牌,一把抓在手里,心疼地用袖子使劲擦着上面的泥污,嘴里念念叨叨:“乖乖!你可吓死包爷了!刚才那红光…啧啧,绝对是宝贝!大宝贝!我就说能辟邪吧!你看那毒秀才吓得跟孙子似的!嘿嘿,这趟没白摔泥坑!” 他脸上又露出那种发现宝贝的贪婪笑容,仿佛刚才的惊魂一刻从未发生。
霜影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到沈破云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受伤的左臂,金瞳中满是担忧。
沈破云强提精神:“此地不宜久留,吴用虽逃,但难保没有其他陷阱。包不同,拿好令牌,前面探路!芷若,跟紧我!” 他撕下一块衣襟,草草将左臂伤口上端死死扎紧,延缓毒素上行。
在包不同举着重新变得冰冷死寂的令牌(偶尔还嘀咕两句“宝贝显灵”),深一脚浅一脚地引路下,三人一狐忍着伤痛和疲惫,循着来路,终于艰难地退出了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腐尸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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