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妨。老板特意交代——"他抬手看了眼腕表,铂金表盘在火光中泛着冷光,"要让他活着感受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撤!"
随着他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队员们迅速向预定集结点移动。
众人迅速消失在晨雾中,只留下满园尸体和冲天烈焰。远处,苏格兰场的警笛声刺破黎明,蓝红警灯在浓烟中若隐若现。
摩根站在快艇上,泰晤士河的冷风夹杂着硝烟味扑面而来。快艇引擎的轰鸣声中,保镖队长捂着流血的耳朵嘶吼道:"先生,那些人根本不是普通保镖!他们的战术配合比特战部队还专业,装备比军情六处还精良!"
摩根的三叉戟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死死盯着远处燃烧的庄园,火光映照着他铁青的脸。家族成员的惨叫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的侄子、堂兄、还有那个刚满月的小侄女...
"查!"摩根突然一拳砸在船舷上,指节渗出鲜血,"我要知道是哪个杂种干的!"
管家在颠簸的快艇上抓紧扶手,声音发颤:"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摩根望着远处燃烧的庄园,眼中映着火光:"现在整个伦敦都不安全。"他转向舵手,声音冰冷刺骨,"去领航员的基地。"
清晨的军情六处总部,马库斯·克莱夫像往常一样推开办公室的橡木门,窗外伦敦的晨雾还未散尽。他刚端起秘书准备好的伯爵茶,办公室门就被猛地撞开。
"长官!"年轻探员脸色煞白地冲进来,"比尔特·摩根庄园...全完了!"他的手指在档案夹上不住颤抖,"凌晨的袭击,132人遇难,包括...包括8个孩子。"
克莱夫的茶杯"咔嗒"一声落在描金茶托上。
"上帝啊..."他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现场有什么线索?"
"没有。"探员道"袭击者带着重武器,是一群暴徒。"
窗外,大本钟的钟声沉闷地敲响八下。克莱夫突然想起医院走廊里,那个东方人揪着他衣领时,眼底翻涌的冰冷杀意——"要不要赌一赌,明天太阳升起前,你家祖坟里的每一块墓碑都会刻上今天的日期?"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后背的衬衫瞬间被冷汗浸透。手指无意识地摸向抽屉里的配枪。
"该死的..."克莱夫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们全都低估了那个疯子。"
克莱夫的指节重重叩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查令十字医院那边,刘光天昨晚的动向确认了吗?"
"确认过了,长官。"手下快速翻阅着监控报告,"他整晚都未离开医院。一直待在病房。"
年轻探员犹豫着插话:"长官,您是在怀疑...港岛的刘光天策划了这起袭击?"
克莱夫缓缓靠向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阴晴不定。
"现在还不好说..."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我的直觉告诉我——"
话音戛然而止,
"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他抬头看向年轻探员,他终于下定决心,"不过有些事,我们军情六处,不需要证据。"
窗外,一片乌云恰好遮住了阳光,办公室顿时暗了下来。克莱夫的半边脸隐在阴影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走,我们去查令十字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