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梳着马尾辫的学姐忍俊不禁,打趣道:
“小学弟,我们舞蹈社可是要练基本功的,很辛苦的哦。你这身打扮,是准备来跳草裙舞吗?”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声。
刘振华也不恼,反而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他挺直腰板,拍了拍胸脯:
“学姐,别看我这样,我身体协调性可好了!什么舞都能学,不怕辛苦!”
他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就算是草裙舞,我也可以学!”
马尾辫学姐打量着他,笑着明确道:"小学弟,我们舞蹈社不招男生。”
他这副混不吝的劲儿让学姐们哭笑不得。
正要再说什么,旁边武术社的社长——一个身材结实的男生走了过来,拍了拍刘振华的肩膀:
"同学,看你这机灵劲儿,来我们武术社怎么样?我们正缺你这样活泼的。"
刘振华回头瞥了眼武术社摊位。
几个社员正在演示套路,动作标准却少了几分真功夫的狠厉。
刘振华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
自七岁起,他们兄弟二人便在父亲严苛的安排下,将童年时光献给了八极拳的桩功与套路。
庭院里的晨昏,总是充斥着拳脚破风的声响与父亲的呵斥。
后来,刘光天更是广纳名师,形意的崩劲、咏春的寸劲、乃至实战擒拿,都成了他们必须掌握的技能。
然而,尽管刘振国比他年长两岁,训练时间更长,也更恪守师训,真动起手来,却从未在弟弟身上讨得过便宜。
这并非技巧的差距,而是一种源于天赋的、不讲道理的碾压。
刘振华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仿佛筋骨里蕴藏着野兽般的力量,同样一招顶心肘,由他使出,便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他自己也不明白这身力气和这具身体从何而来,只将其视为一种理所当然的资本,让他在面对这个世界时,更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底气。
其实这个是刘光天的基因问题, 因为他喝下了中级强化液,后面才有的刘振华。
所以刘振华的各方面体能,力量都比刘振国高很多。
这些学生的表演,在他眼里不过是花架子。
不过当他转头看向这位社长时,眼睛却亮了起来。
这人步伐沉稳,双臂修长,倒像是个练家子。
"社长?"
刘振华突然笑了,指着对方胸前的名牌,"我要当社长?"
武术社长闻言一怔,随即被这新生那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给气笑了。
他上下打量着刘振华,目光在他那件花哨衬衫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戏谑开口道:
“行啊,小学弟。你先入社,好好练。等哪天你能打赢我了,这社长的位置,让你坐又何妨?”
“成交!”
刘振华答得干脆利落,仿佛对方已经答应了似的。
他顺手抓过报名表,笔走龙蛇地签下大名,动作流畅得没有半分犹豫。
表格刚放下,他便立刻转向旁边舞蹈社的几位学姐。
脸上瞬间切换出最具亲和力的笑容,语气也变得轻快而礼貌:
"几位学姐,既然舞蹈社暂时没有男生的位置,那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晚上请大家一起吃个便饭?我的车就停在那边,很方便。"
他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辆银色跑车。
这话一出,舞蹈社的几位学姐神色各异。
那位梳着马尾辫的学姐正要开口,旁边一个长相清秀、留着齐肩发的学姐下意识地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那辆闪耀的超跑,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心动。
毕竟能坐上几百万的超跑去高档餐厅用餐,对一些普通大学生来说,确实是难得一遇的体验。
刘振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正要趁热打铁,马尾辫学姐却已经恢复了冷静,她轻轻拍了拍身边那位心动的学姐,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商榷的坚决:
"小学弟,你的心意我们领啦。不过呢,我们晚上确实有排练,而且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破费也不太合适。"
她特意加重了"第一次见面"几个字,像是在提醒身边的同伴。
那位原本心动的学姐闻言,也只好收起期待的表情,跟着点了点头。
刘振华何等聪明,立即明白这是婉拒。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
"唉,那太遗憾了。看来是我与各位学姐缘分未到啊。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他说话时,目光在那位曾经心动的学姐脸上多停留了一瞬,递过一个"以后还有机会"的眼神,这才潇洒地转身离开。
阳光落在他带笑的眉眼、那件过分花哨的衬衫以及身后那辆闪耀的跑车上,勾勒出一个既大胆妄为,又深谙人情世故,且毫不掩饰其财富与身份的复杂轮廓。
武术社长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想:
这小子倒是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不过看这架势,舞蹈社的宁静日子怕是也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