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无妨，我正好也有事要问你。”

这个白染说话语气淡漠，微微有些冷，是李霜剑描述的那个要和他解契的白染的味儿了。

“行！你问，你问完了我问。”谢天大喇喇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头椅上，石桌上还有灵泉水，他顺手给白染倒了杯。

白染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说了声：“谢谢。”

“我想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白染喝了一口灵泉水问道。

“噗——”

谢天刚刚喝进嘴里的灵泉水，全被他吐了出去。

要不是白染的表情十分正经，他都要怀疑白染是在借机骂他了。

毕竟原主以前对白染做了许多恶心的事情。

谢天把杯子放下，淡定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染直勾勾看向谢天：“因为一年前那一晚，我杀了他。”

谢天先是震惊，然后又觉得这样才说得过去，否则他以什么理由穿进来？

肯定是因为原主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才能霸占原主的身体。

“那……我还应该多谢你，要不是你把他杀了，怎么能便宜我这个孤魂野鬼夺得他的身体呢？”

谢天笑眯眯道。

白染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判断谢天话里的可行性。

“孤魂野鬼？？？”

白染重复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你不太像孤魂野鬼，倒像是狐千尘的兄弟。”

“你说妖皇？不认识。”

谢天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态度，现在可不是和白染交心的时候。

白染看上去有些失望，眼神都黯淡了许多。

他原本以为谢天体内的灵魂来自其他地方，和他一样知道这个世界的古怪。

结果竟然是这世界的孤魂野鬼吗？

不，不可信。

看来他的戒心很重。

有戒心是好事，说明他不信任这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了一些事。”白染开口，既然谢天不信任他，那他就试着让他去相信。

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这该死的破书。

来了，来了，主角受的自白吗？

谢天兴奋地搓了搓手，同时不忘提醒白染。

“呃，就是我提醒你一下，你在跟我说你知道的那件事的时候，你是不能提到具体哪件事的。你能明白吗？否则……”

谢天示范了一下两眼一翻晕倒的史诗级辣眼睛场面。

还好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而这个白染似乎被切断了搞笑神经，一点没有要笑话他的意思。

反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上前抓住了谢天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跟我一样！天无绝人之路，太好了！”

谢天有些没跟上：“我什么跟你一样？

你别急，先把你知道告诉我可以吗？”

白染点点头，有些不舍地放开一直想往回抽的谢天的手，像是怕谢天会跑的样子。

“我从半年前就一直不停的在做梦……”

白染尽量简短又避开具体的事件，将自己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本书里主角的事和盘托出。

有些地方不需要他说得特别明白，谢天也能猜到是什么剧情。

原来白染是这样觉醒的，谢天代入了一下自己，那确实挺让人无法接受。

“我曾以为师兄是我的避风港，但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个傀儡一样的东西，他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爱我。

如果换个人当……，”白染停顿了一下，权当自动消音。

“他依然也会对他像对我一样好的。一想到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我就觉得窒息。”

他眼睛突然亮了一些，“直到秦骄骄说看到了你在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