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紧张,就越心虚,就会不停的犯错。
“没看,你还要钱?”
我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走她手里的钞票。
拿来吧你。
梁启文辛辛苦苦赚点钱,你还真以为你能拿走啊。
“嗨,搞半天,这小子什么都没看着。”
围观的人一阵叹息,他们只想听一些劲爆的消息,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
吐槽了几句,也就无趣的散开了。
秦寡妇自知理亏,也悻悻的回了自己家,把大门关的紧紧的。
我将钱还给梁启文,看着脸颊红肿的周欢,不禁摇了摇头。
光读书好有什么用。
叹了口气,我拿起地上的渔网,便和梁启文朝野塘的方向走去。
“你早就知道周欢没偷看啊?”梁启文看着我问道。
“就他那德行,能有你一半的贼心吗?”我白了他一眼揶揄道。
“那你刚才还拱火,要他赔什么精神损失费,不是多此一举。”
“我还以为今天这钱又丢进水坑了。”梁启文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钱赚的多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晚捕鱼抓黄鳝,也就三四十块钱,运气好时,能多个十几块。
“那秦寡妇本来就是要讹他的,我只是讲出她的心里话而已。”
这坏事做多了,光看别人的反应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寡妇,洗澡被小孩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害羞的会闭口不言,性子急的,没准还会给小孩两巴掌,叫他赶紧滚。
可她拉着周欢不松手,非要讨个说法,这说法可不就是钱吗。
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堆大老爷们围在她一个寡妇家门口,她还不想赶紧大事化小,意图就已经很明显了。
“你咋这么清楚。”梁启文震惊的看着我。
我不禁得意的嘴角上扬,经验之谈而已,江老师说我是个惹事精,闯多几次祸,经验不就积累起来了。
“你刚才一直帮秦寡妇说话,我以为你跟周欢有仇呢。”
“他就是陷入了自证的困境,这种诬陷当然要在对方身上找突破口了。”
尤其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证是最愚蠢的方式,我去年诬陷张涛时,他有办法证明吗?
解释是徒劳无功的,每一句解释,听起来都像是狡辩。
从一开始,我看到秦寡妇眼里那抹得意的神色,我就知道她在撒谎,因为这神色,我照镜子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再熟悉了不过了。
诬陷别人,看到对方无力解释时,心里就会涌起一种成就感,少数人心里会觉得愧疚,但无论哪种心理,都说明她在撒谎。
而我对谎言,天生敏感,且极为擅长。
“启文,我知道我长大要做什么了。”我拎着渔网,脚步变得轻快。
“你的理想不是干小工吗?”梁启文看着我问道。
“我要当警察。”
“明辨是非的警察。”
我抬头看着夜空的星星,第一次对人生有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