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前些日子不是还见过长念,太医也月月去府里替她请脉,怎么都没有怀身孕的消息传到哀家耳中?”
皇上:“因为是长念抱养了府中姨娘的孩子。”
太后:“......?”
她失了兴致。
重新坐回了太师椅上。
深深叹了口气。
但还是问道:“那孩子可是个性子好的?多大了?可记事了?”
若是年纪大的,养大了难免也记得生母,到时候长念夹在其中该如何为难呢?
皇上正色道:“五岁了,性子嘛...朕今日来,所说的好消息,便是与那小姑娘有关。”
太后又来了丝兴致:“你说。”
“今日,太医替滦儿诊脉了。”
太后点点头,太医是她派去的,她自然知晓,虽心疼孙儿被蛊虫缠身,但到底知道了病由,比先前也算是有所进展了:“那孩子也终于愿意让人近身了。”
太后的话语中带着怅然。
“这便是那小丫头的功劳。”
“...嗯?”
“侍卫说是那小丫头担忧滦儿都急哭了,滦儿才妥协的。”
太后正思考着,想转一下手中的佛串,才意识到不对,佛串正在地上四分五裂呢。
她揉了揉眉心:“既然滦儿和长念都喜欢她,那本性应当是好的。”
“况且记在了长念名下...名义上也是哀家的曾外孙女,且这次也算立了功,明日把那小姑娘宣进宫里,让哀家好好瞧瞧吧。”
若是个不安分的......
太后慈祥的脸上划过一丝狠意。
浸淫后宫数十年成为最后赢家的女人,又怎会是表面上的这般祥和。
皇帝点点头,又补充道:“把侯府中其余庶女也一道叫上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孩子尚小,还是别这么显眼了。”
“也是,那便皇帝安排罢,哀家乏了便先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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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了慈宁宫,漫步在寂静的宫道中。
看着夜空上的星图。
一点灵光乍现。
当初钦天监监正所说的,东南方异象,祥瑞...
联想到自己与先皇后那对儿女,长念的病好了,滦儿也像个人了。
莫非......
他神色一凛。
原本一日的政务之下疲惫的身心都像是被洗涤了一般,也不管现在已然夜深,抖擞着精神便迈步朝着钦天监的方位走去。
然而越接近钦天监,他的脚步就愈发放的慢了。
最后伫立在门前,竟不敢入。
心中难得的忐忑不安。
若是那小丫头真的是天象中呈现的祥瑞之兆,那是大夏之幸。
可若不是.....
希望再次落空的可能性,让这位帝王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