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头一转:“柚柚今天也是来带族兄入宫去试那把神剑的吗?”
柚柚摇头:“不是呀。”她又想起来了什么,问道:“玉玉不去试试嘛?为何是你的堂兄们去,你看热闹呀?”
秦亦玉一怔:“我?不行的,我力气小,陛下将它置于太极殿前,这几日,不知多少武将和自诩天赋异禀的宗室子弟去试过了。”
“听说那剑重若千钧,又轻如无物,古怪得很!好些力能扛鼎的将军,憋得面红耳赤,使尽了浑身力气,那剑在鞘中竟是纹丝不动,连一分一毫都未曾出鞘!”
“更有那等心高气傲者恼羞成怒,试不出来便想耍横,妄图强摔剑鞘......”秦亦玉说到这儿,语气中带着些笑,“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剑鞘还没挨着地呢,他们自己就先被弹开,摔出好几丈远,当场就被‘请’出宫门。”
柚柚揣着手:“这不是按谁力气大的呀,若是纯比力气,那些将军们都不行,你的堂兄们肯定也不行!”
柚柚像是能看出她对她的堂兄们的意见似的,将她不敢在父亲面前说的话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都说是要有缘人啦,没有限制,那就人人都有可能呀。”
江若云也附和:“是了,既然是求缘,那是该都去试试。”她看向柚柚藕节似的手臂,忽然笑道:“说不定,那剑的命定之人,就在我们之间呢?”
她们在这聊着。
系统翻烂了剧情。
也没发现剧情中有出现过这个什么神剑啊。
神金吧!
该不会是夏景帝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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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虽车水马龙拥堵异常,但公主府和秦国公府的马车也无人敢拦,他们还算快地入了宫。
引路的小太监毕恭毕敬道:“陛下正在太极殿前试剑,许要劳烦殿下在宫中稍候。”
江若云蹙眉。
不知为何,她在马车上心想那剑的有缘之人说不定就是她家柚柚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梦大了。
但入了宫后,却愈发觉得可能。
就像是什么神异如奇迹一般的事若是发生在柚柚身上,都觉得理所应当。
“父皇现在如何了?”江若云状似随意地问道,脚步却微微放缓。
若在往日,这等御前近况,引路的小太监是万万不敢多嘴的。但此刻问话的是先后所出的两位殿下,身边还跟着陛下近来时常挂在嘴边疼宠有加的小郡主,他心思活络,便有意卖个好,压低声音道:
“回殿下,陛下现在心情着实不算好。那‘辟邪’剑自现世以来,已试过数百人......您是知道的,此剑事关国运,自是越早寻到那有缘之人越好,但多日都未有进展,陛下的脸色是越来越沉,御前伺候的人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呢。”
这小太监机灵,话里意思很明白:夏景帝现在正因为无人能拔剑而憋着火,耐心快要耗尽了。这时候过去,多半会撞在气头上。
但江若云和他的关注点完全不同。
若那剑当真是真龙所赐,确实是极要紧的事。
“那便先去太极殿吧,有劳。”
原本丧气地跟在后头的温正清却眼前一亮,若是他能拔出这剑......
...
...
另一侧。
天府门也得了这个消息。
毕竟是张贴了皇榜告知于众的。
槐婆这些日子受饕餮的磋磨,原本就瘦弱,现在瞧着更是瘦得吓人,一双眼却极亮:“我们也派人去瞧瞧!”
洪诚想说你没事吧,又怕自己出事,只能无奈道:“那剑名辟邪!我们这等邪魔歪道,去了不就被辟了?”
这不是送死呢吗?
何况他觉得大夏这地方与他犯冲,做什么都不成功,邪门的厉害,他根本不愿意去。
槐婆心中瞧他不起:“温瑶都比你有出息!”
一说起温瑶,洪诚犹豫道:“她那命格着实特殊...我还从未有见过双线交行之像,你提起她,我倒觉得,她有几分可能。”
又问:“她家中可和睦?”
洪诚前些日子又替她卜了一卦,卦象说,她若是能与血脉至亲和睦,则此生福泽绵长,若都能应上,温瑶是这命定之人的概率...当真不小。
槐婆早派人去侯府打探过了,于是点头:“她爹娘待她都不错。”
洪诚皱眉:“那她妹妹呢?”
“妹妹?那不就是大夏的小郡主么?公主所生,和她又不是血脉至亲。”
“......?”
是这么一回事吗?他先前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