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歇息了小片刻,向暖帮着何金凤规整行李,又打水洗了手脸,母女俩刚收拾妥当,父子几个就吃饭回来了。
“没有饭桶,带汤的吃食不好带,只给你们买了肉馅饼、麻酱烧饼和瓶装水,今晚先凑活一顿,赶明儿再吃妥帖饭。”
向文礼说着话,打开了装馅饼的油纸包,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何金凤没好气嗔道:“有肉饼吃还叫凑活?咱们才过几天好日子呀,就忘本了!”
馅饼和烧饼还是微烫的,口感很好,向暖吃了一个肉馅饼,一个烧饼,半瓶水下肚有些小撑了。
见林小刚眼巴巴盯着剩下的肉饼看,向暖拿起一个递给他,“我和妈吃不完的,给你吃。”
林小刚摸着滚圆的肚子摆手,“我已经吃撑了,吃不下了。”
他是真的吃饱了,就是看着透油的肉饼眼馋。
京城的路灯虽比罗城的路灯亮,但这个年代的夜景也没什么好看的。
一家人洗漱过后,早早的便睡下了。
招待所距离京大人民医院只两三百步远,翌日吃过早饭,一家子带上行李,赶早去往医院挂号问诊。
挂号时才知道,花政安的专家号已排到了下个月,他们没身份没背景,在京城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想要找花政安专家问诊,就只能耐心等号。
“怎么办呐?我也没想到国外的专家号能这么抢手。”何金凤心下叹气。
向文礼笑着安抚她,“没事儿,这么大的医院,不是只有一个花专家能看诊。实在不行,咱们找别的医生看诊就是了。”
“可是、”何金凤想说,他们此趟来京,冲的就是这位花专家,找其他医生看诊,与在罗城就医区别不大。
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没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夫妻二人只能先挂了其他医生的号,刚登记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了两人跟前。
掩着唇悄摸摸说道:“想找花专家看诊吗?我有办法。”说着比了个跟他走的手势。
何金凤和向文礼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跟在了男人身后。
男人在门诊楼外的花坛旁停下,等两人走近,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我能挂到花专家的号,最迟三天就能让你们看上病。可其中需要走人情,产生的费用有些高。”
何金凤询问道:“你先说个价,让我们听听能不能承受的了。”
男人看了眼四周,比了个二的手势。
“两张大团结?”何金凤不确定询问。
男人撇嘴摇了摇头,看着夫妻两人没再说话,显然是何金凤把钱说少了。
“难不成是二百?”何金凤又问。
男人点了点头,佯装无奈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人情关系贵,花专家是从国外聘请的大专家,值这个价。”
二百块挂个号虽贵了些,但对他们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何金凤正想开口再具体问问,向文礼抢先说道:“我们夫妻俩都是普通工人,一个月才拿三四十块钱的工资。花二百块挂个号太棘手了,您看能不能便宜些?”
男人果断摇头,“花医生忙得很,每隔好几天才能走一次人情,二百块已是最低的价格了。”
向文礼故作为难神色,转头跟何金凤商量,“二百太贵了,我这腿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要不咱们还是找其他医生看诊吧?”
猜出他想压价,何金凤打忙配合,“确实贵,二百块掏出去,咱们看病的钱就不大够了。实在不行,就只能找别的医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