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审过他了，那就没必要审我了，他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都是我让他做的。你该怎么报，就怎么报，老夫……都承担的起。”

这一刻，黄老的眼神中，充满了果决。

那是老辈人特有的气质。

现在的官场，领导们遇到事情，遇到责任，那都是能推就推。

与黄老这种出事负责，不牵连他人的风格，有着显著的区别。

程竹一脸轻笑道：“您就不怕他将责任全算在您的头上？”

“有什么好怕的。他在我面前，就是个小辈。出了事，哪有让小辈去顶事的道理。”

“你不怕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哈哈，我就是怕这个，才上了你的当。既然已经上当了，我还怕什么？”

程竹点点头，随即问道：“李飞到底有什么把柄在您手上？您让他去自杀，他都愿意？”

黄老闻言，叹息一声：“与其说他有把柄在老夫手上，倒不如说他有把柄在吴家手上。”

“在来平城之前，是小吴主动找到我，将关于李飞的视频交到了老夫的身上。”

“小吴？？”

“就是你们口中的‘吴老’！”

吴老爷子……

程竹深吸了一口气，这里面果然有吴老爷子的影子。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黄老长期待在养老院，手上怎么可能有李飞这种小角色的把柄。

能有李飞把柄的，自然是吴家啊！

之前，吴家对平城的掌控力，本就很高。

李飞还查过平煤集团，因此被吴天收拾了一顿。

在这期间，吴天搞到一些李飞的把柄和视频，那简直不要太简单。

“视频里有什么？”

黄老摇了摇头：“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愿意说？”

黄老叹息一声：“程竹，以老夫的身份，拿一份视频去威胁一个小辈，本就是掉份的行为。”

“再去看那视频的内容……”

黄老摇了摇头：“老夫做不到。”

“老夫见到李飞后，便将视频给了他，让他自己去看。”

“一点也不知道？”程竹死死的盯着黄老，似乎是要将其用眼神撕碎一般。

黄老摇了摇头：“不知道！只不过小左去找他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女人……不堪的声音。”

“女人？”

“是谁？”

黄老笑了笑：“这件事，你需要去问小左，她若是愿意告诉你，老夫没意见。”

女人？

一个能威胁到李飞的女人？

会是谁呢？

“黄老，既然您连那份把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您是如何逼着李飞去自杀的？”

“逼他死的，不是老夫，是小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