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圣言突然冷笑:“反对!被告在煽动情绪!当年的事是我父亲一手操办,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周志高坐在旁听席第一排,突然举起份证据,“这是你1994年的日记,里面写着‘刘群这个蠢货,在砖窑厂正好,省得出来碍事’。”
“还有你给孔令辉的信,说‘爸,还是您有远见,这文凭比金条还管用’。”
法庭后排突然传来骚动,王老师被护士扶着站起来,手里捏着本泛黄的教案。
“我是山省乡中的王秀兰,”老太太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1993年的高考成绩单,是我亲手送到教育局的。”
“孔令辉把我堵在办公室,说‘把刘群的名字改成孔圣言,不然你儿子的教师资格证就别想要了’。”
她突然从教案里抽出张照片,是当年的毕业班合影。
刘群站在最左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孔圣言则在最右边,嘴角挂着倨傲的笑。
“这两个孩子我都教过,”王老师的眼泪落在照片上,“刘群的草稿纸能用作业本背面写满,孔圣言却连三角函数都记不住,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省状元?”
孔圣言的辩护律师刚要反驳,大屏幕突然亮起孔家地宫的监控画面。
特勤队员从樟木箱里翻出的录取通知书存根,一张张闪过:1988年的李娟,1995年的赵伟,2003年的陈红......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已处理”,旁边画着个鲜红的叉。
“这里有二十七个人,”周志高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们的人生被孔家偷走,有的在菜市场卖菜,有的在工地搬砖,还有的像王丽一样,在精神病院里被折磨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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