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面,公司做大做强,矛盾也愈发激烈。
谢应则说,“我爷爷后来又提过一次离婚,那时我和我哥都五六岁了,他还跟奶奶动了手,打了我奶奶。”
夏时看着谢应则,他突然停了,半天没说话。
她就有点明白了,“然后就是外边的女人出事了?”
谢应则点头,“她突然失踪了,我爷爷大受打击,一下子也病倒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老爷子倒下这个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家里人说的是生病,没有让他和谢长宴靠近,说是怕把病气过给他们。
老爷子卧床不到一个月就走了。
一直以来他们接收到的消息都是老爷子癌症晚期,发展迅速。
但是查到这些之后,要说哪里对不上,也不知道,反正就总觉得怪怪的。
谢应则转头看夏时,“如果袁晓是我奶奶下的手,那我爷爷……”
“不至于。”夏时说,“不是还有你爸在,你爸总不能看着你奶奶动手。”
她想了想,“也有可能是打击太大了,你爷爷没撑过去,这事儿拿到外边说不好听,只能以病重当借口。”
总不能说小情人失踪,谢老爷子思念成疾,最后硬生生把自己给想死了。
旁观者来看就太搞笑了。
袁家人倒是有点解气,拖拖拉拉二十多年不娶回家,等人走了,又想的命都没了,活该。
但是站在谢家人的角度来看,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夏时说,“你奶奶那边是什么态度?”
“她当然不承认。”谢应则说,“警察来了好几次了,她身体不好,前面几次笔录都没做完,只能不嫌麻烦的一次又一次过来。”
夏时点点头,突然问,“你们家这也是辛密了,你就这么跟我说?”
她呵呵,“你也不怕我抖出去,或者拿这个做要挟,管你们要钱。”
“缺钱你就跟我哥说。”谢应则说,“我哥还能不给你是怎么,他自己都给你了,你还能缺什么钱?”
他又说,“也确实不怕你抖出去,一家人了,我们丢人,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夏时本来想反驳一下,但是想想好像说的也对。
一家人这个不贴切,但是他们丢人,她确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毕竟她有两个孩子姓谢,谢家人丢人,她的两个孩子也会被影响。
所以她哼哼,“你考虑的还挺周全。”
谢应则没再说话,等了十几分钟,谢长宴回来了。
从他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进来就先去看了看小孩子。
小家伙是真省心,谢长宴上下楼的时候,路过产房楼层,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一个两个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有的父亲抱着小孩在走廊来回走,手足无措。
这么一对比,他家的小姑娘是真乖,除了生下来的时候嗷嗷哭了两声意思一下,再也没见她扯嗓子嚎过。
谢长宴转身到沙发那边坐下,开了口,“咱妈一个人在家?”
谢应则说是,“她本来想过来,给咱爸打了电话,咱爸说让她在家好好调整调整,这边不需要她跟着忙。”
说到这里,他表情就复杂了一些,有些话想说,但夏时就在这儿,实在是不好当着她的面说。
所以最后他又闭嘴了。
谢长宴也没继续问,只是嗯了一声。
夏时先吃完的,放下了筷子,没有马上回病床,而是走到窗口,撑着窗台看着外面。
这两天没出门,说实话,憋得够呛。
谢应则等谢长宴吃完了才开口,“这次警察去找奶奶,怎么说?”
“没说什么。”谢长宴说,“奶奶情况不太好,在吸氧,两个警察等了一会儿,见实在不方便问询就走了。”
谢应则一点也不担心,“又吸氧了?”
谢长宴收拾完碗筷,转眼看夏时,“气的,下午的时候情况就不太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