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书不慌不忙的点燃蜡烛。

“这天还早，楼尔大人居然如此勤奋，真让人感动。”

楼尔感动吗？

楼尔不敢动！

他就不知道楼季衍他们是怎么预料到的!

还在这里等他。

“技不如人，楼尔认输。随你们处置。”

楼尔放弃了挣扎，他的计划失败，也就意味着他暴露了自己的杀意。

谁都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里，留个想杀自己的在身边呢？

夏锦书点燃蜡烛，风吹进来让烛光有些摇晃。

楼季衍细心的帮夏锦书挡住了风，将自己的披风递给她。

“还有些时间，你还是回去睡吧。再过两个时辰起来扫厕所也是可以的。”

夏锦书站在楼尔面前，双手环抱，有些戏谑。

楼尔脑袋一片空白，“你不想杀了我？”

“你这么好用，为什么要杀了你？”

听着夏锦书疑惑的语气，楼尔更加疑惑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

夏锦书的语气没有一丝嘲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楼尔却是相信的，他杀不了夏锦书。

不只是因为楼季衍在他杀不了。

虽然夏锦书站在他面前，看起来全是弱点。但他却觉得夏锦书很危险。

楼尔认输了。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赶紧回去，明天扫厕所，洗衣。你自己说的要包揽管理和接受惩罚。两手抓，可没你想的那样简单。”

就这？

看着楼尔天真邪的表情，夏锦书有些为他默哀。

少年，你太小看洗衣了。明天会让你吃一堑长一智的。

楼尔不屑一顾的走了。

夏锦书看好戏的摇着头，楼季衍看着夏锦书生动的侧脸，有了些浅浅的笑意。

“关门，熄灯吧。”

今晚的乐子看完了，夏锦书又缩进了被窝。

秋天的深夜已经很冷了，站了一会儿的夏锦书只想钻进暖暖的被窝里。

被窝的温暖让她放下了一些戒备，像只小猫一样缩成了一团。

楼季衍却站在窗边，没有移动，目光也飘向了窗外。

“你还站在风口做什么？耳朵都被冻红了不知道关窗户吗？”

楼季衍的耳朵更红了。

这里的房屋不像京都的，只有一个房间，甚至连个隔间都没有。

这算是两人同处一室，这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

夏锦书却完全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

她环顾了一下屋子，连张软榻都没有。

这就意味着，她和楼季衍要睡同一张床？

“小姐，不用了。你休息，我为你看守。”

楼季衍轻咳了一下，打破了寂静。

“你明天还需要看着那群兔崽子，没点儿精力可不行。”

夏锦书反对。

这暗域的人都不是善茬。

“可男女授受不亲我……”

楼季衍已经说不下去了。他想跟夏锦书同被而眠。

但是还没有迎娶就这样，他觉得很亏欠小姐。

这是在败坏小姐的名声。

他不能这么做。

“行了，那么多废话。与其在乎那些繁琐的习俗，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收服暗域的人。”

夏锦书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楼季衍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