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之本就被撩拨得像是个膨胀到极点的气球，如今又将人结结实实抱在怀里，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混乱的脑子花费了足足数十息才反应过来对方话语里的意思。

他的声音沙哑到极致，“……什、什么要求？”

顾穗安笑意盎然，“师尊不是要给荀添师兄选夫君吗？”

“给徒儿也选一个呗？”

谢淮之：“！”

他一颗火热的心脏就像是被突然浸入了冰水一般，冷到刺痛。

手指死死扣住床板，他只有竭力控制着才不至于让两人身下的床化作齑粉。

他恨声呵问：“……为什么你非得找别人！”

“我到底哪里不好？!”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为什么还总想着别人？！”

那双赤红的凤眸里甚至都隐隐泛着潋滟的水光。

身心都被欺负了个遍的谢淮之此刻又愤怒又委屈，脆弱不已。

顾穗安却笑了。

他倾身过来，舔吻着那不断颤动的睫毛，用滚烫的舌尖将咸湿的液体卷入唇中品尝。

可怜又可爱。

谢淮之被刺激到了，他手指终于放过了已经穿透的床板，扣在了怀里人劲瘦的腰上。

浑身紧绷的肌肉蓄势待发。

“别动。”顾穗安轻声开口。

谢淮之动作瞬间僵住。

顾穗安的吻往下滑，在那紧抿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别动宝贝，我们的赌约已经开始了。”

谢淮之对于“宝贝”俩字的意思并不完全了解，但胸腔里猛烈跳动着的那颗冰凉的心脏又在这仿佛缠绕着缱绻情思的俩字中法抑制地回暖。

他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追上去回吻，哑着声音抗议，“……赌约，我没同意！”

顾穗安轻笑两声，手指顺着自己的后腰滑下去，因为怪异的感觉而蹙起眉头，不过神情依旧是高傲且张扬的。

“我先前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商量。”

谢淮之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动，忍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他头一次知道，被残忍堵塞，法得到尽情宣泄的快感，有时甚至比酣畅淋漓的痛苦还要让人难以忍耐。

已经变得有些迷蒙的视线里，怀里人情动的眉眼却比清晰，已经深深地刻入了脑海、骨髓和灵魂中。

半晌，他嘴唇张开，终于艰涩地吐出俩字，“……疯子！”

顾穗安额前青筋暴起，痛苦又舒爽，闻言扯起了嘴角，欣然受之，“多谢夸奖。”

*

两人这床上的，犹如是一场形的战争。

在顾穗安坏心眼地卖力伺候下，他到底是赢了。

除却谢淮之在大意失守后选择破罐破摔，差点儿让他没办法活着下榻之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再之后，他迅速切了号，用一张惊慌、辜且哀怨的脸把谢淮之满腹还没撒完的怨气给堵了回去。

谢淮之一边黑着脸伺候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控诉他的小徒弟，一边绿着脸开始践行自己的诺言。

——给自己的二徒弟，以及小徒弟选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