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一根烟的功夫,顾穗安已经有了决断。
不就是被压吗?
一百年都过了,还怕现在这区区几小时?
而且也并非没爽到。
*
已经决定,便不再多想。
顾穗安掀开搭在腰间的薄被下床,打算去清理一下。
当脚踩上地面,憋着一口气站直身体时,差点儿没当场给跪下。
浑身都不得劲儿!
特别是腰臀!
“……”顾穗安开始怀恋自己之前那具结实耐折腾的身体。
“你……行吗?”宴祠藏着别扭关切的声音响在身后。
顾穗安挺直腰板,回身时已经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自然碍。”
“倒是你,累着了吧?要我给你端水擦身吗?”
“老婆?”
甭管现实在上还是在下,但这风轻云淡,不落人下的架子一定得摆出来。
毕竟顾穗安浑身上下,包袱和反骨就占了九成九。
“……不用,管好你自己吧!”宴祠冷笑一声开口。
就不该心怀恻隐管这疯子的死活!
他又听顾穗安喊他老婆,下意识张口要反驳:
你被我睡,你应当是我老婆。
但又在这话脱口而出前给强行咽下去了。
什么老婆?!
这就是个疯子!
……嗯,最多是个模样漂亮,滋味不的疯子。
……是很漂亮,很不。
顾穗安没啥心思去管身后人的百折愁肠,扭头又是一副龇牙咧嘴的狼狈模样。
*
家有娇妻,顾穗安还是得出门赚钱上班养家。
至于这个逼班,简而言之就是跟在苏大小姐屁股后面晃悠。
表现出一副强掩欣喜,又隐藏痛苦的复杂模样。
以及用敷衍鬼话稳住苏大小姐,好比——
“男人就是得晾他一晾,等他真正到了孤立援,低落痛苦的时候,小姐您再出现送温暖,就会像一道明媚的光照亮他灰暗压抑的生活。”
总算是托住了一段时间。
*
顾穗安这工作经常不能回家,如此原本只负责貌美如花的宴祠不得不自己学着做饭吃。
可他自己那手艺,和顾穗安比起来是天差地别,味同嚼蜡。
搞得宴祠在潜意识中,不自觉就对好几天不着家的顾穗安有了意见,颇有些新婚妻子却要独守空房的怨怼。
他知道对方出门都得是守在苏暖暖身边的。
心里越发不爽。
明明喜欢苏暖暖,却又来招惹自己;
明明都招惹了自己,又还对苏暖暖念念不忘?
这不是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嘛?!
而且看表现,顾穗安那混蛋就只是馋自己身子,一点都没走心!
他把自己绑来当鸭子嫖?!
还他妈是免费的!
“……”宴祠气得胸膛鼓起。
气得太过于真情实感,以至于当钥匙和锁孔互相碰撞发出声响,房门拉开时,宴祠才回神过来。
他表情紧绷,眼神只往门口瞟了一眼,语气冷硬开口,“哼!你还知道回来?”
“不说话?行,那就直接做吧。”
说着,他抬手将家居上衣利落脱掉,露出结实健美的上身。
一副任君采撷的诱人模样。
顾穗安:“……”
顾穗安:“…………”
他缓缓扭头去望身后,表情一片空白,显出三观尽碎的苏暖暖。
谢邀,脚趾已经开始动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