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宴祠已经逼到近前,他伸手夺过顾穗安的手机,面表情地挂断关机。
手指用力到紧绷,几乎是要直接把手中板砖给撅佘过去!
宴祠声音阴森沉郁得像是方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痔疮?呵呵。”
他盯着面前这个还不知死活笑得愉悦的疯子,一字一顿,“顾穗安,今晚我非得把你tng出痔疮!”
*
顾穗安望着面前人。
那双漂亮的眸子因出离了愤怒而比鲜活,且充满野性。
兴致更高了。
他搭在沙发背上的手往边上划了过去……
攀上宴祠几乎要把这破旧假皮沙发抠破的左手。
温热指尖勾过紧绷到青筋绷起的手背。
顺着还带着未干水迹的结实小臂往上。
指尖时而轻敲,时而轻勾。
带着猎人玩弄猎物的漫不经心。
顾穗安的笑容逐渐妍丽,犹如彼岸花,语尾拉长,声音缱绻又勾人,“宴祠,你想上我?”
宴祠眼眸沉沉,像是要把面前这人彻底拆开吃掉。
顾穗视线逐渐往下,望向宴祠腹下三寸,“……你行吗?”
*
宴祠想用身体让顾穗安清楚自己到底行不行;
而顾穗安自然也不愿意屈居于区区凡人之下。
——又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于是乎,在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中。
两个只松垮裹着浴巾的男人在狭窄的老房子里打起来了。
拳脚到肉。
谁都没留手。
但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刻意避开了对方的脸。
毕竟谁都清楚,等下是还要上床的。
他们可不想对着猪头做那种事情。
*
先前两人不分胜负,是因为交手时间短。
如今缠斗在一起,还是自小习武打架的顾穗安更胜一筹。
僵持片刻,他就成功把宴祠按在身下揍。
宴祠咬牙硬抗,伺机而动,眼眸更沉。
顾穗安揍得很欢,笑意收都收不住。
这相似的触感让他想起了数万年来,把褚桓那混小子逮着揍的美妙回忆。
根本停不下来。
完全忘记了本意。
直到后续开始乏力,等反应过来时,顾穗安已经被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宴祠一把掀开,死死压在身下。
顾穗安:“……”
艹!
自己虽靠着爆发力和技巧能压过宴祠,但这具身体不够持久啊摔!
宴祠终于后来居上,他跨坐在顾穗安后腰上,身体前倾,几乎将所有的体重都给压了上去。
他一手死死按住身下人的后颈,一手撑地,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因被按在地上而被迫侧过脸的顾穗安。
因误伤而有些淤青的嘴角缓缓咧开,他露出一口洁白整齐而森然的牙,“顾穗安,说过要把你捅出痔疮,我说到做到。”
顾穗安:“……”
哦豁。
宴祠始终牢记初心,一手从顾穗安的后颈往下,死死按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就往后面摸过去。
顾穗安:“!”
哦豁!
褚桓那傻逼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