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祖皇帝时的莫道石人一只眼,再到黄巢的我花开后百花杀,又或者是汉高祖斩白蛇起事,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炎明人民对压迫与剥削的怒吼,是我们炎明民族的最宝贵的品质。我们可以在艰难中斗争着生存,可以忍受一切的天灾人祸,却决不能忍受压迫,忍受剥削。炎明人民是最善于忍耐的,但是如果谁要侵略他们,剥削他们,他们就会让那个人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八个大字是怎么写的。”塔奇米继续说道。
“那么,国外呢?难道说我们的人民们,就一定要比那些外国人要高贵,就一定是更优等的吗?我看倒是不尽其然,人只有能力的强弱之分,却绝无种族的高低贵贱之分。民族只有成功与失败,却也绝无好坏之分。农民和农民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工人和工人之间又为什么要因为国家和民族就互相敌视呢?我可以大胆的假设,在未来,世界将不分国家,不分民族的团结在一起,在未来,各国的人民也一定是能成为朋友,彻底结束这几百年的敌视,与争斗的!”塔奇米最后说道。
在热烈的掌声中,塔奇米和其他人走入了工会内部。在工会的二楼,在那个足以容纳几百人的刚刚扩展过的大礼堂内,还有几百位同志在翘首以盼,等着塔奇米的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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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高兰环视一圈,在负责招待的同志的引导下找到了他们英伦列斯泽克谠员的专属位置。这地方其实还是挺靠前的,旁边就是俄罗亚列斯泽克谠员的位置,足以看得出人家对自己的重视。老实说,乔治高兰在来之前还担心过谠内会不会有歧视,炎明的谠会不会歧视他们英伦人。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这种事情压根就没有,根本就不存在。相反,这里的人都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用并不熟练的英文和他交流,问他们英伦那边的事情。与其说他们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在单纯的好奇。他们只是不了解英伦的事情,对那里发生的事情好奇罢了。
高兰对英伦的事情也是全盘托出,与这些可爱的炎明谠员们交流。他讲到自己的同志被带走,当众枪决时,这些炎明的谠员同志都流露出难以置信和悲伤的表情,为那些同志一块而感到伤心。他讲到自己需要东躲西藏的碰头,接面时又要对暗号,又要小心皇家的猎犬才能拿到一本塔奇米的新书时,这些同志也是为他捏了一把汗感到同样的担忧。他们似乎并没有一点瞧不起的意思,他们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朋友,而不只是同僚那么简单。
是的,朋友。这里的炎明列斯泽克谠人好像和那个国家的同志都能成为朋友。他们和俄罗亚的同志关系最好,喝依柏利亚的同志关系也不差,会鼓励他们打倒帝国主义,鼓励他们反对内外剥削,也自然包括炎明帝国对其的剥削,鼓励他们成为独立之民族。这让高兰感觉如梦如幻,他真的没想到,这样的伊甸园、巴别塔一样的场景居然会在这里诞生,这简直就是梦幻!
不止他没想到,对于来参加会议的很多各国谠员来说这也是没想到的事情,压根就不能想象。在这个会场中,有一位老人颤颤巍巍的戴上了自己的眼镜,聚精会神的趴在桌子上好像是在写着什么。他时不时写下一些东西,又时不时坐起来看向前方,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人的到来。他的名字是应该这样称呼的,那就是:列夫.托尔斯泰。